你腰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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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腰真好
去敦煌的前一天，姜明月買了咖啡蛋糕去投餵實驗室的小夥伴，結果正巧遇上李康延找陳也說話被無視。
先前陳也再嫌棄他也沒出現過完全不理人的情況，姜明月馬上就看出這兩人的異常。
趁陳也去送數據，姜明月小聲問沈序：“咋回事，按理說，現在不該是熱戀期嗎？”
“這麽快就鬧別扭了？”
李康延平時確實皮了點，但陳也是那種表面傲嬌，實際很能包容的人，幾乎不會生氣。
這得是說了多觸碰底線的話才能惹毛陳也啊。
“你讓他自己說。”
沈序都懶得說他。
“我怎麽了？”被突然點名的李康延瞪大眼睛，他嘴裏塞著一塊蛋糕，說話聲音聽起來含糊得很：“我不就跟她開個玩笑嗎？而且我又不是無緣無故開的這玩笑！誰知道她突然就生氣了，我也很無辜的好不好，其他人跟她開更過分的玩笑她都沒生氣。”
“怎麽就針對我啊，她肯定是早就看我不順眼，借此發難！”
李康延沈浸在自己的世界裏，跟個豌豆射手一樣突突突不斷輸出自己的猜測和觀點。
姜明月根本插不上話，等對面人終於停下來喘氣喝咖啡的時候，她終於找到空隙：“你說的開玩笑……”
“不會是指你說喜歡她這件事吧……”
姜明月想李康延平時是神經大條了點，但總不至於大條到這個地步。
“對啊！”
李康延接話接得很自然，絲毫沒覺得自己哪裏不對：“而且那天老劉不是說了嗎？這只是個游戲而已，我告白了還能省下那幾杯酒錢呢。”
他秉持為兄弟兩肋插刀的信念，咬緊牙關不說他是為了阻止許嘉言告白，說完還極為沸騰地看了沈序一眼，覺得自己簡直就是個極具悲劇色彩的蓋世英雄。
結果沈序只是慢悠悠地喝了一口咖啡：“別看我，因為你喝醉，我多付了兩萬塊錢。”
他指李康延倒下時撞到的那些洋酒。
吃人嘴軟，李康延的英雄氣焰瞬間就滅了下去：“可我以為陳也不會生氣的。”
換了別人跟陳也告白的話陳也當然不會生氣。
陳也是實驗室的大姐大，什麽玩笑開不起？！
可惜偏偏開這玩笑的人是李康延。
姜明月和陳也私交不錯，平時私底下會聊天，偶爾還會一起約下午茶，只是每次不管聊什麽話題，陳也總能聯系上李康延。
說出的話雖然是嫌棄打趣，但不難看出陳也對李康延是有意思的。
姜明月當然不可能替陳也表明想法，於是她問李康延：“你當時為啥要表白咧？不至於真是為了省那十杯酒錢吧，你看不起沈老板的消費實力嗎？
旁邊的沈序挑眉嗯了一聲。
“騎車上酒吧，該省省該花花。”
李康延狡辯。
“好吧。”姜明月不和他爭辯：“那你為啥選擇陳也呢？”
“現場那麽多人，也都挺開的起玩笑的吧，為啥偏偏跟陳也告白呢？”
“我！”
李康延正準備與姜明月開啟辯論大賽，卻直接卡殼了。
因為他確實沒有答案，當時為什麽會下意識選擇陳也？
好半天，他才憋出幾句話：“我跟她最熟嘛，我們是高中同學，上大學同一個專業又跟同一個導師，後來讀博又一起來S大。”
“我們是有革命友誼的！怎麽會因為這種小事吵架？！”
他越說越有底氣。
“可事實上是陳也就是因為你這個玩笑生氣了。”
姜明月總結。
“對啊！所以我就是不明白她為什麽會生氣呢？”
得，完美的閉環，問題又繞回來了，而且李康延甚至比一開頭更加疑惑。
李康延這個直男！姜明月想給他一拳：“總之對女生開這種玩笑是很沒邊界感的事。”
她說。
“那你跟陳也道歉了嗎？”
如果誠懇道歉的話，應該還能及時挽回。
“道了啊，沈序前一天晚上才讓我道歉，我第二天就買著蘋果梨去登門道歉了！”
蘋果梨……
也還算誠懇吧，至少沒有空手還付出了行動。
“然後呢。”
“然後？”
說起這個李康延就來氣，“然後我跟她道完歉，她把我轟出了門。”
“以及我的蘋果和梨！”
他拿起一個滿是淤青的蘋果用力咬下一口，但剛剛吃完蛋糕，這時吃蘋果酸得很，他馬上吐了出來：“真酸！”
不應該啊。
“你怎麽道歉的？”
“實話實說唄，為了老沈。”
“沈教授？”
姜明月詫異地把目光移至沈序身上，又看向李康延，然後她捂嘴：“你！”
“你們！”
“想什麽呢？”
沈序好笑地看了她一眼，打斷她已經發散至天際的思緒。
“不過你居然說為了其他人才和陳也告白，甚至還說只是玩笑。”
姜明月給他下診斷書：“你完了，神仙下凡也救不了你。”
“等過半個月陳也氣消了再好好道歉吧，千萬別再說這只是個玩笑了。”
李康延切了一聲：“我稀罕她的原諒，有本事這輩子都別我說話！”
仗著正主不在，他口出狂言。
結果就在他話音落下的那一秒，姜明月和沈序齊刷刷看著陳也從他背後走過。
“不早了，我送你回去。”
“好。”
氣氛尷尬異常，姜明月和沈序互相給對方搭橋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肯定會和好的，他兩的性格其實很互補。”
出實驗室後姜明月對沈序做出如下總結。
“他們經常吵架，只是沒像現在這樣過。”
沈序說，很快他轉移話題：“明天早上的車嗎？要不要我去送你？”
“怎麽送？”
姜明月停下腳步，突然回過頭對沈序說話：“節目組的車來我家接我，你準備送我到敦煌再回來嗎？”
沈序沒想到姜明月會停住腳步，兩人的距離突然變得很近，但他不退半步。
“可以。”
他沒多想就應下。
“相親的時候你說，讓我辭職回家帶孩子。”
“我當時答應了，現在我更正一下，沒有孩子我也可以辭職回家當全職主夫。”
路邊梧桐樹才抽出新枝，用力聞有很清新的草木香，但這個時候姜明月看見近在咫尺的沈序，冷白的皮膚下紫色血管延展方向清晰可見。
像蝴蝶翅膀下的脈絡。
她不敢大口呼吸驚動淺眠的蝴蝶，於是只能聞見沈序身上清冽的梔子花香。
花香泠冽卻極具侵占性，能壓過其他所有味道。
“你好白啊，以後生的孩子肯定也很白。”
這句話脫口而出。
是出於什麽心態，讓她說出這句話的？
像個登徒子，而且她甚至想不出找補的話。
難道說她是開玩笑的？開這麽越界的玩笑？
她明明幾分鐘前才很嚴肅告訴李康延不要對異性拿這種過分的話題開玩笑。
當時沈序也在場，每一句都聽到了。
人家李康延還只是告白，她竟然直接開始說生娃的事了。
所以如果她現在用開玩笑這個理由來挽回剛才那句話，豈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臉。
生活經驗再次給姜明月上了一課。
恍惚間姜明月在腦裏上演大劇，和她長得一模一樣的黑白天使惡魔各踹了她一腳，然後說：“以後少說教別人吧！你這個愚蠢的土撥鼠！”
好半天，兩人都維持著詭異的沈默。
最後沈序猶豫著開口。
他說：“你也不錯。”
這話也很怪。
“我的意思是你也很白。”
他又補充。
反正怎麽說都很奇怪，因為姜明月開了一個無比糟糕的頭。
姜明月捂著耳朵後退：“沈教授你也不用每句話都回答我。”
說著她突然踩到一塊石頭，腳一扭差點摔倒，好在沈序及時拉住了她，慣性使然，她直接朝沈序撲去。
把沈序也差點壓到，姜明月想著完了完了的時候沈序憑借自己過人的腰力挺了起來，兩人都沒摔倒。
一個大學教授，一個半公眾人物，差點就在這人來人往的校園原地表演一個大社死。
劫後餘生，姜明月腦子又不靈光了，她還趴在沈序肩膀上平覆心跳，沈序體溫透過薄薄的布料傳到她臉上。
有安全感。
“你腰真好。”
她誇。
沈序沈默片刻：“謝謝。”
於是姜明月終於意識到這段對話哪裏不對勁，她更不敢起身了，像只鴕鳥把頭埋在沈序胸上方位置。
但這個地方來往人實在太多，沈序慣著姜明月躲避現實一分鐘後提醒她：“這裏人很多。”
姜明月噌一下擡頭，正好碰上一個學生偷拍他兩忘了關閃光燈。
“同學。”
沈序叫住這個偷拍的短發女生，低聲跟她說了幾句話後，短發女生快速點兩下頭後倉皇逃離現場。
“你跟她說什麽了？”
無非就是刪照片之類的，但姜明月現在急需一點話題來轉移沈序註意力。
比如她剛剛的登徒子言論，還有擡頭時才發現自己的手一直放在沈序胸肌上。
結果沈序說他讓那個學生把照片發到他郵箱。
“啊？”
姜明月猛地轉頭，單側紮的辮子重重給了沈序一鞭子，沈序吃痛嗯了一聲後，姜明月辮子上的發繩也崩開了。
力度不小。
“開玩笑的。”
沈序這句話緩解了尷尬氛圍。
姜明月的頭發散開了，此時被風吹得四散，輕輕劃過沈序掌心，被他抓住一縷。
他從褲子口袋裏拿出一根藍色發繩，上面的小狗頭表情無辜。
姜明月想起來了，這是上次跨年夜，她送給沈序的新年禮物。
沒想到他會隨身帶著。
沈序站到她身後幫她斂頭發，他要比姜明月高出一個頭，紮頭發倒是順手。
明顯感覺到他並無紮頭發的經驗，每個動作都小心翼翼，生怕弄疼她似的。
可姜明月由著他實驗。
紮好後沈序走上前來與她並肩。
“發繩借給你，你從敦煌回來後再還給我。”
“好不好？”
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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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陳也再嫌棄他也沒出現過完全不理人的情況，姜明月馬上就看出這兩人的異常。
趁陳也去送數據，姜明月小聲問沈序：“咋回事，按理說，現在不該是熱戀期嗎？”
“這麽快就鬧別扭了？”
李康延平時確實皮了點，但陳也是那種表面傲嬌，實際很能包容的人，幾乎不會生氣。
這得是說了多觸碰底線的話才能惹毛陳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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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序都懶得說他。
“我怎麽了？”被突然點名的李康延瞪大眼睛，他嘴裏塞著一塊蛋糕，說話聲音聽起來含糊得很：“我不就跟她開個玩笑嗎？而且我又不是無緣無故開的這玩笑！誰知道她突然就生氣了，我也很無辜的好不好，其他人跟她開更過分的玩笑她都沒生氣。”
“怎麽就針對我啊，她肯定是早就看我不順眼，借此發難！”
李康延沈浸在自己的世界裏，跟個豌豆射手一樣突突突不斷輸出自己的猜測和觀點。
姜明月根本插不上話，等對面人終於停下來喘氣喝咖啡的時候，她終於找到空隙：“你說的開玩笑……”
“不會是指你說喜歡她這件事吧……”
姜明月想李康延平時是神經大條了點，但總不至於大條到這個地步。
“對啊！”
李康延接話接得很自然，絲毫沒覺得自己哪裏不對：“而且那天老劉不是說了嗎？這只是個游戲而已，我告白了還能省下那幾杯酒錢呢。”
他秉持為兄弟兩肋插刀的信念，咬緊牙關不說他是為了阻止許嘉言告白，說完還極為沸騰地看了沈序一眼，覺得自己簡直就是個極具悲劇色彩的蓋世英雄。
結果沈序只是慢悠悠地喝了一口咖啡：“別看我，因為你喝醉，我多付了兩萬塊錢。”
他指李康延倒下時撞到的那些洋酒。
吃人嘴軟，李康延的英雄氣焰瞬間就滅了下去：“可我以為陳也不會生氣的。”
換了別人跟陳也告白的話陳也當然不會生氣。
陳也是實驗室的大姐大，什麽玩笑開不起？！
可惜偏偏開這玩笑的人是李康延。
姜明月和陳也私交不錯，平時私底下會聊天，偶爾還會一起約下午茶，只是每次不管聊什麽話題，陳也總能聯系上李康延。
說出的話雖然是嫌棄打趣，但不難看出陳也對李康延是有意思的。
姜明月當然不可能替陳也表明想法，於是她問李康延：“你當時為啥要表白咧？不至於真是為了省那十杯酒錢吧，你看不起沈老板的消費實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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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康延狡辯。
“好吧。”姜明月不和他爭辯：“那你為啥選擇陳也呢？”
“現場那麽多人，也都挺開的起玩笑的吧，為啥偏偏跟陳也告白呢？”
“我！”
李康延正準備與姜明月開啟辯論大賽，卻直接卡殼了。
因為他確實沒有答案，當時為什麽會下意識選擇陳也？
好半天，他才憋出幾句話：“我跟她最熟嘛，我們是高中同學，上大學同一個專業又跟同一個導師，後來讀博又一起來S大。”
“我們是有革命友誼的！怎麽會因為這種小事吵架？！”
他越說越有底氣。
“可事實上是陳也就是因為你這個玩笑生氣了。”
姜明月總結。
“對啊！所以我就是不明白她為什麽會生氣呢？”
得，完美的閉環，問題又繞回來了，而且李康延甚至比一開頭更加疑惑。
李康延這個直男！姜明月想給他一拳：“總之對女生開這種玩笑是很沒邊界感的事。”
她說。
“那你跟陳也道歉了嗎？”
如果誠懇道歉的話，應該還能及時挽回。
“道了啊，沈序前一天晚上才讓我道歉，我第二天就買著蘋果梨去登門道歉了！”
蘋果梨……
也還算誠懇吧，至少沒有空手還付出了行動。
“然後呢。”
“然後？”
說起這個李康延就來氣，“然後我跟她道完歉，她把我轟出了門。”
“以及我的蘋果和梨！”
他拿起一個滿是淤青的蘋果用力咬下一口，但剛剛吃完蛋糕，這時吃蘋果酸得很，他馬上吐了出來：“真酸！”
不應該啊。
“你怎麽道歉的？”
“實話實說唄，為了老沈。”
“沈教授？”
姜明月詫異地把目光移至沈序身上，又看向李康延，然後她捂嘴：“你！”
“你們！”
“想什麽呢？”
沈序好笑地看了她一眼，打斷她已經發散至天際的思緒。
“不過你居然說為了其他人才和陳也告白，甚至還說只是玩笑。”
姜明月給他下診斷書：“你完了，神仙下凡也救不了你。”
“等過半個月陳也氣消了再好好道歉吧，千萬別再說這只是個玩笑了。”
李康延切了一聲：“我稀罕她的原諒，有本事這輩子都別我說話！”
仗著正主不在，他口出狂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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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早了，我送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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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會和好的，他兩的性格其實很互補。”
出實驗室後姜明月對沈序做出如下總結。
“他們經常吵架，只是沒像現在這樣過。”
沈序說，很快他轉移話題：“明天早上的車嗎？要不要我去送你？”
“怎麽送？”
姜明月停下腳步，突然回過頭對沈序說話：“節目組的車來我家接我，你準備送我到敦煌再回來嗎？”
沈序沒想到姜明月會停住腳步，兩人的距離突然變得很近，但他不退半步。
“可以。”
他沒多想就應下。
“相親的時候你說，讓我辭職回家帶孩子。”
“我當時答應了，現在我更正一下，沒有孩子我也可以辭職回家當全職主夫。”
路邊梧桐樹才抽出新枝，用力聞有很清新的草木香，但這個時候姜明月看見近在咫尺的沈序，冷白的皮膚下紫色血管延展方向清晰可見。
像蝴蝶翅膀下的脈絡。
她不敢大口呼吸驚動淺眠的蝴蝶，於是只能聞見沈序身上清冽的梔子花香。
花香泠冽卻極具侵占性，能壓過其他所有味道。
“你好白啊，以後生的孩子肯定也很白。”
這句話脫口而出。
是出於什麽心態，讓她說出這句話的？
像個登徒子，而且她甚至想不出找補的話。
難道說她是開玩笑的？開這麽越界的玩笑？
她明明幾分鐘前才很嚴肅告訴李康延不要對異性拿這種過分的話題開玩笑。
當時沈序也在場，每一句都聽到了。
人家李康延還只是告白，她竟然直接開始說生娃的事了。
所以如果她現在用開玩笑這個理由來挽回剛才那句話，豈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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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惚間姜明月在腦裏上演大劇，和她長得一模一樣的黑白天使惡魔各踹了她一腳，然後說：“以後少說教別人吧！你這個愚蠢的土撥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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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怎麽說都很奇怪，因為姜明月開了一個無比糟糕的頭。
姜明月捂著耳朵後退：“沈教授你也不用每句話都回答我。”
說著她突然踩到一塊石頭，腳一扭差點摔倒，好在沈序及時拉住了她，慣性使然，她直接朝沈序撲去。
把沈序也差點壓到，姜明月想著完了完了的時候沈序憑借自己過人的腰力挺了起來，兩人都沒摔倒。
一個大學教授，一個半公眾人物，差點就在這人來人往的校園原地表演一個大社死。
劫後餘生，姜明月腦子又不靈光了，她還趴在沈序肩膀上平覆心跳，沈序體溫透過薄薄的布料傳到她臉上。
有安全感。
“你腰真好。”
她誇。
沈序沈默片刻：“謝謝。”
於是姜明月終於意識到這段對話哪裏不對勁，她更不敢起身了，像只鴕鳥把頭埋在沈序胸上方位置。
但這個地方來往人實在太多，沈序慣著姜明月躲避現實一分鐘後提醒她：“這裏人很多。”
姜明月噌一下擡頭，正好碰上一個學生偷拍他兩忘了關閃光燈。
“同學。”
沈序叫住這個偷拍的短發女生，低聲跟她說了幾句話後，短發女生快速點兩下頭後倉皇逃離現場。
“你跟她說什麽了？”
無非就是刪照片之類的，但姜明月現在急需一點話題來轉移沈序註意力。
比如她剛剛的登徒子言論，還有擡頭時才發現自己的手一直放在沈序胸肌上。
結果沈序說他讓那個學生把照片發到他郵箱。
“啊？”
姜明月猛地轉頭，單側紮的辮子重重給了沈序一鞭子，沈序吃痛嗯了一聲後，姜明月辮子上的發繩也崩開了。
力度不小。
“開玩笑的。”
沈序這句話緩解了尷尬氛圍。
姜明月的頭發散開了，此時被風吹得四散，輕輕劃過沈序掌心，被他抓住一縷。
他從褲子口袋裏拿出一根藍色發繩，上面的小狗頭表情無辜。
姜明月想起來了，這是上次跨年夜，她送給沈序的新年禮物。
沒想到他會隨身帶著。
沈序站到她身後幫她斂頭發，他要比姜明月高出一個頭，紮頭發倒是順手。
明顯感覺到他並無紮頭發的經驗，每個動作都小心翼翼，生怕弄疼她似的。
可姜明月由著他實驗。
紮好後沈序走上前來與她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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